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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笛》迎春花滿枝

2015-04-09 09:40:58來源:用戶投稿作者:會議,見

彭文斌

初出茅廬時,于我看來,《人民鐵道》的文學副刊《汽笛》分明就是一列威風凜凜的火車,雄赳赳奔馳在萬里大動脈上,迎著朝陽,駛向春天,讓精神之花芬芳四面八方。盡管時常有豆腐塊大小的作品見諸報端,我卻一直對《汽笛》心懷敬畏。

1995年的春天,草長鶯飛,綠滿江西新余,這夜,我貓在鐵路地區(qū)的單身宿舍欣賞舒婷的詩歌,有一種創(chuàng)作的欲望如旭日噴薄。于是,我一口氣寫下千字文學評論 《牽引我去傾聽雷鳴——讀舒婷的詩》。3天后,我用方格子紙謄清,猶豫了好一陣子,終于決定投往 《汽笛》。幸運的是,30多天后,文章竟然見報,時為3月21日。雖然只選登了其中的精華部分,不過區(qū)區(qū)600字,但我猶如一個拾荒者意外地撿到一塊 “狗頭金”,大受鼓舞,創(chuàng)作積極性如江水滔滔。我開始向 《人民鐵道》頻繁投稿。街道邊的小小郵箱,成為一個鐵路青年放飛夢想的窗口。同年5月3日,我的散文 《想象井岡》發(fā)表于 《汽笛》頭條位置,很是醒目。這篇千字文在當時的上海鐵路局引起反響,我甚至因此成為局報的重點作者。真心感謝詩人編輯王京生,他給我亮起一盞綠燈,我因此開始了文學天地里的愉快旅行。

文學之路多崎嶇,其間苦樂寸心知。那時條件艱苦, “爬格子”真的是斗嚴寒、戰(zhàn)酷暑、耐寂寞、傷筋動骨,不少才華橫溢的朋友不得不打退堂鼓,終究放棄了。慶幸的是,我以 《汽笛》為精神向?qū)В耦^磨劍,終于走出泥濘,見到斑斕彩虹。

2001年3月2日, 《汽笛》在 《鐵路作者的書》欄目里推薦我的第一本散文集 《純粹風景》,除了刊登我寫的 《后記》文字外,還配上書衣圖片,編輯老師附以詩意的文字道 “純粹風景或文學的蝴蝶”。也就是在這一年,我參加南昌鐵路局在上饒召開的通訊員會議,見到了王京生老師。我和詩人水筆 (謝春明)會后前去拜訪,王京生當場約春明給我寫一篇文學評論。春明爽快答應,并如期交卷。7月7日, 《汽笛》在 《鐵路作家風景線》欄目刊出《彭文斌:純粹的詩風景》。成長路上, 《汽笛》再次為我鳴鑼開道,吶喊助威。感動之余,我不敢懈怠,埋頭耕耘,在短短一年多時間里,再接再厲,又出版了《驚塵疏影》 《城市游泳》兩本散文集,其中前者獲得第七屆全國鐵路文學獎一等獎。

如果說我的文字能夠僥幸在《汽笛》里開成一朵朵花兒,那么,20年來,各位編輯始終無怨無悔地做著辛勤的園丁,其功不可沒。很遺憾,一些編輯我迄今未曾謀面,只是在電話里聆聽教誨,邵欣老師便是其中一位。2005年7月15日,她在 《鐵路作家巡禮》欄目中推出了我的作品《沿著鐵路散步》,對我的創(chuàng)作情況做了簡介。記得選用的照片是我當年在桂林參加一個文學采風活動時在象鼻山前的留影,吾貌斯時甚瘦,營養(yǎng)不良一般,只是對文學的熱戀如春日野花正盛。隨后,拙作 《醉西塘》 《讀百團大戰(zhàn)》 《燕翼圍》 《白雪黑河》《燈》 《麻城雜記》 《孺子亭的秋》 《白發(fā)飄落》 《如夢風雅》《望江樓下》等多篇散文登上《汽笛》大雅之堂。一個有趣的現(xiàn)象是,數(shù)篇散文連續(xù)在 《人民鐵道》和 《江西日報》隔日前后發(fā)表。有時候,抓著話筒,腦海里烈焰奔騰般勾勒著邵欣老師的面相輪廓。只是遺憾,這種想象一直維持至今。2006年1月6日, 《汽笛書評》欄目以 《彭文斌:鐵路行吟者》為題,對我的散文集 《沿著鐵路散步》進行推介?梢哉f, 《汽笛》仿佛一位師長,密切關(guān)注我在文學陣地里的一舉一動,從不吝惜扶掖、褒獎,在這兒,我的文學之車一次次被加油,從而勇敢地翻越崇山峻嶺。

在我看來, 《汽笛》是一座美不勝收的園林,看不盡姹紫嫣紅,四季總有驚喜。當她以周刊面貌示人時,更是氣象一新,拐角處,冷不丁就是花滿枝。

隨后,年輕的編輯開始進入我的創(chuàng)作世界,在打造我的文學氣場方面不遺余力。編輯捉刀采寫的 《彭文斌:執(zhí)著而韌性的文學堅守》,用心解析了我為故鄉(xiāng)創(chuàng)作的散文集 《一個叫彭家園的村莊》,給我在文學小徑上的蹣跚行走送來一種溫情。不覺5個春秋流逝,與編輯通過電話、微信聊創(chuàng)作的話題成為我的日常功課,他們會根據(jù)版面的需要向我約稿,我分明是一頭被鞭打的慢牛、懶牛,壓力大,但心頭溫馨。在其精心呵護下, 《鐵路邊的故鄉(xiāng)》《黃果樹戀歌》 《想起雷鋒》 《櫻花醉》等作品如泉水流淌,如小曲婉轉(zhuǎn),令我的精神世界陽光燦爛。2012年6月,我如愿以償,加入了中國作家協(xié)會,并當選為江西省作家協(xié)會理事。

值得一提的是,多年來,《人民鐵道》報的文學編輯們從來就像一首澎湃的詩歌,助我在文學跑道上笑對風雨,劍走文字江湖而不悔。他們用心打磨我的散文 《一個人的草堂》 《丹霞山觀心記》 《在磁器口放慢腳步》《永遠的列車窗口》 《霧廬山》,并使它們一一化身鉛字。他們跟我探討在網(wǎng)絡(luò)上建立鐵路作家群,專門介紹我的游記。這其實是一個非常有建設(shè)性的提議,可惜,由于我的惰性,終究成為紙上談兵。每每想及此,我總是慚愧不已,亦惶恐不已。

當下,微信來勢兇猛,成為人們?nèi)粘I钪兄匾慕涣魇侄沃。放眼看去?“低頭族”比比皆是。作家自當撲入火熱的生活。我嘗試用微信創(chuàng)作,并一發(fā)不可收拾,手機幾乎替代了電腦。用手機寫作,是我八小時之外的主要消遣方式。從去年4月份開始,我以 “微信里的南昌”為主題,潛心創(chuàng)作 《煙火》 《故人》《舌尖》三部曲,現(xiàn)已殺青,計劃4月份交付出版社,它們將對南昌地域文化起到一定的 “拾遺補闕”作用。 《汽笛》的編輯在第一時間關(guān)注我的微信創(chuàng)作,于2014年6月12日用了差不多一個整版推出專訪 《彭文斌:微信文學成就的坊間記錄者》,對我的探索予以充分肯定,這無異于雪中送炭。我仿佛被一列高速動車組所牽引,在文字的山水天地間嘹亮出征。一年來,我以南昌、江西文化為寫作坐標,夤夜筆耕,沖破一度存在的瓶頸,創(chuàng)作呈井噴勢頭,近400篇短文30多萬文字源源不斷問世。與此同時,第七本散文集 《儲蓄陽光》也于去年年底順利出版。

20年如白駒過隙,我從毛頭小伙子步入不惑,往事歷歷在目,回首卻是一片云霧蒼茫。 《汽笛》千期即將如花怒放,即便歲月泛黃,也忘不了字里行間凝結(jié)的情與義、愛與美。

當年的文學熱血青年,從《汽笛》出發(fā),為文學歌,為文學舞,歷經(jīng)多少變遷,而今日創(chuàng)作之心依然不老。

夜就要過去,且聽汽笛聲聲。晨曦中,千樹萬樹花頌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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